周叶 你的声音 1
算是赶出来给叶修生贺的，打算他生日左右的时间内完结。
当然计划只是计划。
叶和周老师和学生设定。
前文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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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泽楷是冲着叶秋进的荣耀大学。
叶秋是谁？全国钢琴届的NO.1，自他出现在大众视野中以后，所谓的“年少成名”、“天才”、“圣手”、“狂人”、“大师”这些常见的标签就都稀里哗啦得往他身上贴。
外界尊他为神，他却不喜欢接触媒体，从不接受媒体访问，连照片也只有早年那些演奏的现场照片，后来他嫌媒体太麻烦，索性退去荣耀大学做了一名钢琴的导师，对外宣称专心研究，不问世事，连演奏会也开得少了。
其实业内也都知道，叶秋除了钢琴造诣深不可测以外，小提琴、长笛、甚至是竖琴这种色彩乐器的演奏也都十分的得心应手，时不时还能去隔壁打击乐系帮着韩文清挑些博士生。
这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一个人的时间和精力是有限的，而乐器的练习是无限的，对于一个专业演奏家来说，每天五六个小时的练琴时间也完全不算多。
可要是练一天的钢琴，就不会再有时间去练其他乐器了，那要如何让自己在这么多乐器中游走自如呢？
答案其实很简单：
第一：天赋
叶秋的天赋有目共睹，在这个天才遍地的荣耀大学里面也绝对是最顶级的人，甚至是手掌的长度，手指形状，也都无比契合一名演奏家的需求，让一干手不够长不够开而弹不出十度十二度的人羡慕不已……
第二：勤练
叶秋没有置办什么房产，他人就住在学校的教师公寓里。房子只有四五十坪，里面堆满了各种价格高得令人咂舌的乐器，屋子里的空调和抽湿机一年四季让这个地方的温度和湿度都在一个固定范围内。
然后他就在这个小房子里捣鼓着，想练啥练啥。
楼里住着的也都是练习狂人，管乐系的黄少天和喻文州属于稳扎稳打型，每天练习时间不固定，但总量都是差不多的，打击乐系的张新杰和韩文清严格遵循着时间表，练习到点就开始，到点就停，弦乐系的王杰希最为妖孽，有时候一天都听不到他的琴声，有时候则半夜三更两三点忽然开始练到清晨才睡，被誉为荣耀大学最无法预测的男人。
而叶修，练习的时间他没有记录过，但是只要有时间，一天8-10个小时是肯定的。
当一个天赋高到妖孽的人，练习时间也多得妖孽的时候……真的也就让人不得不服了……
周泽楷就是冲着他，才考了荣耀大学。
其实以他的能力，国外很多一流的音乐学院都对他伸出了橄榄枝，但是他却没有动心，一门心思冲着叶秋去了。
因为叶秋还有一个有名的人设：高能叶教授。
进了荣耀大学的都知道，每个教授能带的学生都有限，真正能跟着他的亲传弟子一年也就那么一两个，但是叶秋本人却挺喜欢去学生琴房晃悠，晃悠着路过觉得不对，那肯定要去支两招，被指导的学生也都能有所收获。
之前参加柴可夫斯基国际钢琴大赛第一名获得者，现在在国外游学的钢琴系大手乔一帆，曾经是个弦乐系附中的学生，在弦乐系郁郁不得志，却在某天被叶秋发现，忽悠着练了钢琴，好好练了些年以后居然在钢琴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叶秋看学生的眼光可见一斑。
多少人憧憬着叶秋的一两句话语的指导，多少人捧着各种东西在叶秋必经的路上徘徊。
可是叶秋不为所动，他还是按照自己的方式路线任性得生活着。
周泽楷是以全国第一的成绩进入钢琴系的，按照以往的惯例，进入荣耀大学时第一名的都是叶秋的学生，叶秋也很少让他们失望。
可是偏偏今年这一届，叶秋却没有收任何学生……
周泽楷嘴笨，也不知道问谁，只好默默地接受了学院给他安排的导师张益玮。
张益玮平时名不见经传，忽然从天而降了一个全国第一的学生，倒是也十分珍视，把自己的所有倾囊相授给了周泽楷。
但是……很快他就觉得力不从心。
不是他不好好教，实在是周泽楷的进步速度太快，有些东西甚至早已比他还做得更好，这让他怎么教？
但要是不把握住周泽楷这个学生，以后他在学院里的地位……不就更加尴尬了吗？
一个被学生干掉的老师～这种名声谁能受得了？
等到了大一快结束的时候，张益玮实在没办法再教出些什么东西了，这么下去，周泽楷没意见，他自己都要受不了，于是权衡利弊之后，他去找了叶秋。
叶秋倒是很随性得地接待了他，听了他的来意以后也是愣了愣：“搞不定？”
张益玮汗颜：“也……不至于搞不定，就是这孩子进步太快了，我觉得有空的话，还要请你帮忙看看。”
叶秋了然：“成，你让他周六下午三点……来宿舍找我吧。”
周泽楷捧着琴谱来找叶秋的时候，内心是汹涌的，自他从张益玮口中得知叶秋要给他上一节指导课以来，已经做了整整三天的各种准备，从曲目的挑选到服装的挑选、从见面的第一句话到敲门的姿势、从穿皮鞋还是球鞋，到头发是扎起来还是放下来，每一件事都是想了又想，确认了再确认。
现在，距离三点还差15分钟，他便在楼下等了会儿，仰头看着楼上叶秋宿舍的窗口。
其实叶秋的房间是哪一间他很清楚，他到他们教师宿舍去找张益玮的时候，就遇到过从房间里出来的叶秋。
那次叶秋穿的是件很旧的白T，一条宽松的黑裤子，周泽楷远远看到他的时候还以为是个学生，结果走近一看居然是叶秋！
当时他整个人都僵直了，捧着乐谱，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略低着头，再不敢看叶秋第二眼。
交流？他都快吓死了好吗……只求叶秋没看到他、没看到他、没看到他……
事与愿违……
“哎？你来找谁的？”叶秋本来在打电话，刚挂了就发现走廊边上站着个小帅哥，一脸无辜得低着头站在那不动，还以为是找不到教师的宿舍了呢。
“我、我找张老师……”小帅哥踌躇得说着，还是没有抬头。
这么腼腆？声音轻得都快听不见了……叶修心中腹诽了一下打击乐系，看看你们这帮家伙把好好一学生吓成什么样了：“张新杰？你找错了，他在对面那幢，从西面楼梯下去比较近。”
“不是的！”周泽楷着急得抬头看了叶秋，结果还没看清脸就涨得得通红，又低了头，“张益玮老师……”
哟，长得可真扎眼……叶秋心里想着，往一边指了指：“他在那边右拐，门上贴着个枪的图片。”
“谢、谢谢叶老师……”周泽楷低头道着谢，一边往张益玮的琴房猛跑……
现在想想，当时好像表现特别糟糕啊……
不知道叶秋还记不记得那个吓傻了的自己……周泽楷抬手敲门的时候，默默地想着。
叶秋记得吗？
叶秋居然记得：“啊，原来是你啊小帅哥。”
周泽楷又僵直了。
被一个自己仰慕多年的神仙叫“小帅哥”应该怎么回应？
在线等，挺急的。
“是的，我就是。”承认自己帅？虽然是事实，不过……会不会显得太轻浮……
“不不不，我不是我不是。”叶秋说的这个“你”不就是他吗？否认是不是很没礼貌……
叶秋看他僵直的样子，略有些好笑，这么一张帅脸，张着嘴完全僵在他的门口，显得傻气又可爱。
沐橙怎么说来着？“萌萌哒”？
“进来吧，你叫……周什么来着？张老师的学生对吧？”
“嗯！周泽楷……”周泽楷用力点头，这个问题他会！
“好的，你先坐，我拾掇拾掇。”叶秋说着开始把钢琴上和钢琴周围铺了一堆的谱子收拾起来，按照顺序排好，然后放到钢琴上，指着谱架对他道，“来看看你会哪条。”
周泽楷“嚯”一下站起来，甚至带倒了坐着的凳子，他连忙又把凳子扶好，心里懊丧得厉害……自己为什么这么笨手笨脚的……
“我挑了些学生都要弹的曲子，你挑你熟悉的来吧。”叶秋见他俊脸皱在一起的样子，心下更是好笑，脸上却不动声色得说着。
周泽楷连忙坐下，把自己带来的谱本放到一边，开始挑选起来。
叶秋顺手拿了他放下的谱本细细翻看着，一时两人都没有说话，静谧的空间里一丝风声都没有，彼此瞬间进入了音乐的世界。
周泽楷拿到的那叠谱子，每一首都来自不同的作曲家，从巴洛克、古典、浪漫时期的作品，到当代的蓝调、爵士、流行音乐，风格各异，特点鲜明。有些谱子他是熟悉的，有些则见都没有见过。他一边翻看着，一边甚至小声哼哼起主旋律来。
叶秋看的是周泽楷带来的谱本，他当然知道来上课的学生肯定会带着自己演奏地最满意的作品来，只是没想到他带了那么厚一沓，这哪儿是谱本？这是一本钢琴曲集了好嘛……
这么多的曲目，都是他有把握演奏好的？叶秋抬眼看了一下坐在琴凳上的周泽楷，这个样貌出众的小伙子，真的有比他的样貌更为突出的演奏能力吗？
不能怪他有偏见，艺术类的大学里面，总是有很多样貌出色的人，但是长得像周泽楷这么精致完美的男生，叶秋自认还真没有见过几个。而根据他以往的经验，样貌太过出色的男生，总是容易注意力分散，真的有有貌又有才的，虽然说他身边也有，但实在是凤毛麟角了。
所以他看到周泽楷的第一眼，虽然是被惊艳了一下，却也条件反射地对他的实力产生了一点疑问。
正想着，周泽楷指着谱架上他的谱子微笑着转头看向他道：“就这首。”
叶修伸头一看，李斯特？这个……
脑子里飞快地在转，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你弹，我听着。”
周泽楷弹的这首是李斯特“烂大街系列”《匈牙利狂想曲》当中的一首，这个系列很多人都会弹，其实难度也不小，但是真的要向老师显示自己自己钢琴演奏能力，一般却不会挑李斯特的曲目，究其原因嘛……
主要很多人都觉得李斯特是个偶像派……
李斯特这个人，一生背负的标签有很多，最主要的有那么几个：钢琴之王！绚丽到极致的技巧！帅气逼人的侧脸！还有……复杂的男女关系……
李斯特正当红的时候，多少女人们在他演奏时拼命把自己的饰品往台上丢，经常有人为了他的演奏而晕过去，以至于有当时的小报记者酸溜溜地说道：李斯特又要开演奏会了，今天李斯特先生不知道又雇佣了几位女性来假装晕倒？
不过叶修对李斯特的演奏水平还是很认可的，为什么现在的人都对李斯特有偏见？主要还是因为弹不好啊，三个F你弹成俩，三个p你弹成一个，160的速度你弹成120，该炫技的时候技巧不够，该华丽的时候不够华丽，那怎么能弹出真的李斯特呢？
但是眼前这个小伙子……
叶秋不由在心里默默地叫了声“好！”
已经很久没看到这么华丽的演奏风格了啊……
当然他的演奏并没有完美无瑕，错音、漏音、节奏、速度，稍微有点差池都逃不过叶秋的耳朵，周泽楷的华丽演奏风格之下也不可避免得有那么一些问题，但是……
这个年纪的学生，已经演奏出了自己的风格，这毫无疑问是个天才啊！
叶秋的眼睛亮了，看着这位与李斯特一样拥有完美侧颜的年轻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刚才的局促不安似乎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他热切的眼神、有力的双手、时而舒展时而爆发的肢体语言，都在昭示着他对钢琴一流的把控力。
这种华丽演奏如果能继续下去，不断提高的话，将来在这一领域绝对是技压群雄的主啊！
一曲罢了，周泽楷热切的眼神慢慢收回，终于又回归平静，扭头看着叶秋，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似乎在说：怎么样？
叶秋若有所思地开口道：“喜欢……李斯特？”
周泽楷认真的想了想，道：“还好……没想过这个问题。”
“哦，那你喜欢哪个？”叶秋看着年轻人眼中闪耀着刚才热情的余晖，似乎沟通能力也变好了呢。
“唔……好多……肖邦？”周泽楷不确定地说。
“啊哈，又是个烂大街的，”叶秋笑道，“你就不打算说些什么汪立三啊，西贝柳斯什么的，来显示你的学识渊博吗？”
“不是烂大街……”周泽楷的头又低下去了，嘟囔着说，“弹好，才不会烂大街。”
叶秋不仅又多看了他一眼：“嗯……那你觉得刚才你这个演奏……烂大街不？”
“我……”周泽楷顿了顿努力思考起来。
“不要想太多，就按照你的直觉告诉我。”叶秋眼见他闪亮的眼神正在灰暗下去，忙加了一句。
“不会。”周泽楷低着头，轻声但是坚定的说。
“你是说不会说还是不会烂大街？”叶秋不由又加了一句。
“不会烂大街……”周泽楷鼓起勇气抬起头，看向叶秋的眼睛，却在那一刻愣住了。
叶秋的脸离他很近，这个人年少成名，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但是近距离这么看着他，总觉得他……像个学生……
白皙得惊人的脸和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嘴角微微勾起，眼睛下的卧蚕也是这么勾人得眯着，尖尖的下巴上还有一个沟槽，昭示着他的男性魅力。
周泽楷当然知道他长什么样，叶秋的海报家里有很多，他的演奏视频自己也有收集，可是……这么近距离得看到这张脸还是让他……有些猝不及防的惊艳。
是的，惊艳。
没想到细看之下叶秋长得比海报上还要好看那么多……
“嗯？小周？你在听吗？”叶秋注意到他的走神，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说你呢，有前途的小青年啊。”
周泽楷连忙收回眼神，看向乐谱，听叶秋给他讲演奏中的一些问题。
其实叶秋能找到他的问题，他是很开心的，毕竟张益玮很多时候只能跟他说：“这个挺好的，下回力度不要这么强就行了。”
力度不要这么强？你说哪里？哪个乐段？呈示部还是展开部？左手还是右手？
但是周泽楷也很清楚，即使自己问了，张益玮能给的，也就是一些模棱两可的答案：“就中段啊，你回去仔细看一下，旋律有点太强了。”
好吧……
而叶秋不一样，他可以很明确地说，你看这一段，力度是对的，但是速度差了一点，你是这个速度（示范）而原曲要求的是这个速度（再示范），错音你要小心，这里这里这里都错了，和弦转换的时候指法注意一下……你的指法小手的人用还可以，你手大，不用这样。
这才是他想要的老师！这才是他要的指导！
周泽楷在心中呐喊着……
讲完曲子，叶秋一看表，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自己这絮絮叨叨的，也不知道小青年有没有不耐烦，看他眼睛闪亮闪亮的，比起刚来的时候可是自在了不少，应该是有收获所以高兴的吧……
“行了，小周，今天讲的这些你能消化就能再往前跨一步了，好好练练吧，唔，我估计按照你的程度……练一个星期左右就能找到感觉了，然后再巩固一个月，应该能够消化。”叶秋拿过边上的茶缸喝了口水道。
周泽楷连忙点头说好，捧着谱子站起来，却又想起这个谱子不是他的，赶忙放回去，却又碰倒了谱架上原有的谱子，于是又手忙脚乱的整理谱子……
叶秋在心里闷笑，这家伙，离开钢琴就又打回原形了啊。
周泽楷收拾得很慢，一页一页地慢慢整理着乐谱，按照不同时期把这些作品分类，又按照时间顺序把几类作品排列起来，整个过程静谧安详，仿佛他生来就是做这件事情的人。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什么，叶秋也只是慢条斯理地喝着水，好像他喝的不是白开水而且上好龙井似的。直到周泽楷收拾完了最后一张乐谱，再也没有理由停留在这个地方，他只好恭恭敬敬地起身说一句：“谢谢叶老师……”准备离开。
叶秋点点头：“好好练琴。”
算是把他打发了。
待到周泽楷走到门口的时候，叶秋和周泽楷忽然一起开了口：
“下次……”
“叶老师我……”
叶秋看着他那张已经憋红了的脸，笑道：“你先说。”
周泽楷刚才听叶秋说了下次，知道还有戏，连忙低着头道：“我，我想跟叶老师学琴……”
这下叶秋却没有回应，周泽楷没有等到他的回答，急急抬头，结结巴巴地解释：“我，就是想跟叶老师，所以才填荣耀大学……”
叶秋在桌上踅摸了一包烟，熟练地点上一根，狠狠地吸了一口才道：“啊，冲我来的啊？”
“是的！”周泽楷用力点头，“听说全国第一可以……我考上了，结果……”
叶秋笑笑，又抽了口烟，缓缓吐出：“结果不是我，失望了？”
“嗯……不是……张老师也挺认真，但是……但是……”周泽楷不知道该怎么定义现在的导师。
“但是教你的话，他还不够。”叶秋点点头，表示认可。
周泽楷张了张嘴，出于礼貌的话，他应该反驳这种说法，可是……他和叶秋都知道，这是事实，无论如何也都是不可能改变的事实。
于是他选择沉默。
叶秋慢条斯理地抽完了一根烟，慢条斯理地摁灭烟蒂，然后叹口气道：“我今年不带学生是有原因的，没想到会有你这么个事儿……导师是没法改变的了……要不你考虑一下转学，我可以推荐你去国外……”
“不行！”周泽楷打断他，“我只想跟你学钢琴！”
“哟，”叶秋笑，“你的程度我们这能教你的确实没几个，但是国外能教你的多啊，我认识好几个，他们都会乐意接收你的。”
“国外……好几个音乐学院来找，”周泽楷的声音里透着委屈，“想跟你学，没去……”
“呃……”叶秋挠挠头，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渣男人设，“可是我不可能做你的导师啊？”
“课外？”周泽楷委屈巴巴地说：“等研究生，再跟你？”
叶秋被他这委屈的样子搞得笑起来：“成吧，有空你可以来找我，然后……别在外面说这事，免得麻烦。”
周泽楷的脸肉眼可见得慢慢乐成了一朵花，鼻子都红了，叶秋怀疑再这么下去他快要哭了，连忙打断他的进度条：“啊，我这有个备用钥匙，”说着在门边上一个钉子上取下一个钥匙给他，“有时候我不在你也可以过来练琴，这边琴好一点，能弹得出来效果，不过……你得负责帮我打扫卫生？”
周泽楷瞪着眼看着这个钥匙，又看看叶秋，嘴巴张了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叶秋笑道：“怎么？不敢拿吗？你要是弄坏我的乐器，我可立马收回来不带考虑的！”
“不、不会！”周泽楷结结巴巴地说，“我保证！”甚至还举起了一只手以示郑重，脸红得看起来都快烧起来了。
然后他做了一个叶秋也觉得脸上烫了一下的事情：先是用手把脖子上的一根挂饰解下来，然后把钥匙从叶秋手里接过来，又郑重其事得挂了上去，塞进了衣服里面……
“呃……”刚刚还握在手中的钥匙，下一个瞬间就被人如此宝贝得贴身存放了起来，这种感觉实在有点微妙……叶秋搓了搓脸，叮嘱了一句，“钥匙的事情，你知我知，张老师那边也不要说起。”
“嗯！我知道了。”
小帅哥摸着胸口乖乖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看了一点……叶秋想着。
第一次觉得让人开心比让人恨得咬牙切齿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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